在“Project Runway（天桥风云）明星赛”第七季的剧集中，主持人兼评委 Alyssa Milano 多次声明本周的胜出设计将于隔日在 JCPenney.com 上发售。该节目的最终集将于周三在 Lifetime 频道播出。

　　可惜她说的话并不是真的。许多观众都试图寻找节目常青树 Dmitry Sholokhov 或者 Irina Shabayeva（均为参赛选手）所设计的胜出作品的成衣系列，却只在百货连锁店的网站上看到了节目组与 J.C. Penney 已经停止合作的通告。

　　“第七季的‘ Project Runway 全明星赛’是在我们合约终止前完成录制的，但我们并不知道它们在 2019 年 1 月才会开始播出。”该公司在一份电子邮件声明中表示，“正是因为如此，J.C. Penney 将无法履行合约来制作或者销售这些优胜作品。”

　　J.C. Penney 这一季名不副实的赞助背后涉及了特许经营制作人，韦恩斯坦公司（Weinstein Company）。根据 2017 年夏季开始的品牌合作条款，该零售商将成为“ Project Runway ”常规赛季和“全明星赛”第七季的独家合伙人，出售与节目相关的女装系列并为在节目挑战赛中胜出的设计提供生产。

　　同年秋季，对 Harvey Weinstein 的性虐待指控首次被报道。在这之后，一切事情都变得复杂了起来。Weinstein 被董事会解雇，其公司破产。Lantern Capital Partners 去年买下了韦恩斯坦公司旗下的资产，并将“ Project Runway ”的播出权转移到了 NBCUniversal 。有那么一段时间，大家都不知道最新一季的“全明星赛”是否真的会播出。（该季度是于 2017 年的夏天录制的。）

　　去年 10 月，在韦恩斯坦公司申请破产程序的过程中，J.C. Penney 向其提出了散伙协议。法院文件显示，与 J.C. Penney 签订的为期 2 年的协议中，“ Project Runway ”的制作人每年将获取 180 万美元。到目前为止，他们已收到 144 万美元，韦恩斯坦公司的债权人已经提出了让零售商支付余款的提议。

　　所有的这些矛盾都给播出了“ Project Runway ”节目系列长达十年之久的 Lifetime 频道带来了挑战。（此后该系列已回归其原本的电视网络 Bravo 。）通过与 Dixie，Campbell Soup Company 和 WWE 等品牌的合作，该节目已经超过了原先预期的可赞助的内容 ——妆发和缝纫机的范畴。节目中经常出现大量不合理的广告置入。在近期的一集“全明星赛”中，主要挑战是要求设计师用丝绸做设计，给出的理由是这期的客座评委刚在泰国旅游观光局的赞助下探访了泰国。

　　节目的受众已经察觉到这件事，并表示惋惜。“在 Bravo 播出时，节目上总是会有被赞助的关卡，” Ani Bundel 于今年早些时候在 NBC News 的网站写到，“但在 Lifetime 频道时，这种趋势加速了。”

　　第七季“全明星赛”已倾尽全力地宣传 J.C. Penney 的品牌形象。该零售商会时不时会被主持人 Milano 和其他的参赛者所提及。J.C. Penney 饰品墙是节目场景搭建的一部分。其中一期节目“ Penneys from Heaven ”直接以赞助商命名。该品牌在本赛季可以说见缝插针无处不在。

　　尽管有上面提到的这些问题，但 Lifetime 频道依旧决定在 1 月份（大约录制后的 18 个月）播出它——这也是为什么观众无法购买到主持人 Milano 每周提及的优胜设计的原因。这真的很奇怪。没有任何解释或者迹象表明节目组与 J.C. Penney 的合作关系已经结束了——除了每次提到零售商时，屏幕一角会出现的一个引人猜测的“预先拍摄”（Previously Recorded）。Lifetime 频道的一位发言人拒绝对此事，以及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品牌名称仍在节目中做保留发表评论。

　　观众有时候已经对这个过时的节目恬不为怪——其中有一个关卡要求参赛者以百老汇音乐剧“查理和巧克力工厂”（Charlie and the Chocolate Factory）为灵感设计服装，但该音乐剧早在节目播出一年前就已经停止演出了。

　　Milano 并不是故意想误导观众，她没有什么好被指责的。从某种程度来说，给一个真的提交法律文件以解除与你有广告合作关系的公司做明显的植入式广告，是一门无心插柳的艺术。但对于观众来说，这会非常让人失望：电视上所播出的并不是现实生活中所发生的。节目也因此变得更廉价。

　　事实证明，J.C. Penney 的合作系列可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值得期待。

　　“我并不认为观众错过了任何精彩的部分，” Erin Robertson 说道。她是“ Project Runway ”常规赛季第十五季的冠军，也是节目中第一个与该零售商有合作的设计师。作为这笔交易的一部分，她必须以 J.C. Penney 的产品为灵感进行创作，但她对最终“四不像”的成品表示失望。“当我们和他们协商的时候，他们会说‘我们很喜欢你说的这些东西’，但结果并不会真正地去实施这些想法。”

　　Robertson 的合同在她赢得比赛后开始履行；她与韦恩斯坦公司签订了合同并收到了前期的设计费用。她说她理应收取版权费，但事情并不如人意。

　　对常规赛第 16 季的冠军 Kentaro Kameyama 而言，以他的优胜设计“为灵感”的 J.C. Penney 系列是他获奖设计的一部分。该零售商在这之后与他合作了第 2 个系列，但据他的说法这个系列最后并没有写他的名字。

　　和 Robertson 情况一样，Kameyama 与 J.C. Penney 开会，并向他们提供了设计的灵感和纺织原料。他们表示十分激动，但随后该公司并没有再次和他就此事联系。他说，与他提供的设计类似的单品随后开始销售了，结果并没有表明他是这些单品的设计师；而他对该公司的质疑并没有得到回复。“我认为他们觉得可以单方面地利用我，” Kameyama 说，“他们抢走了我的设计，但他们没有署我的名。”

　　为了回应 Robertson 和 Kameyama 的指责，一位 J.C. Penney 的发言人发表了一份声明，其中说到，“ J.C. Penney 的协议是与 Weinstein Television, LLC 达成的。我们从未直接干涉过参赛者/设计师。我们不了解参赛者/设计师与 Weistein 之间的合同，所以我们无法就他们可能被拖欠的版权费发言。”

　　该公司还澄清说，以 Robertson 和 Kameyama 的设计为灵感的产品在送来时“上面带有 ‘Project Runway ’的标签和一个‘ Winner’s Collection ’（优胜者的系列）的吊牌。”他们还表示，“我们从未以任何设计师的名义生产服装。”

　　可能“ Project Runway ”的卖点已经不再是时尚或者比赛本身，而是过度的植入式广告。新的一季“ Project Runway ”，第十八季已经在 Bravo 开播。节目作出了很大的调整，包括新的主持人（ Karlie Kloss 代替了 Heidi Klum ），新的导师（ Christian Siriano 取代了 Tim Gunn ）和一个新的制作公司（ Magical Elves 接手了 Bunim/Murray 的工作）。

　　但这场广告闪电战仍在继续。在本季节目的首映中，Siriano 告知参赛者，节目组为他们提供了他们需要的所有工具，包括“用于速写的 Pilot FriXion 可擦写笔。”参赛者们齐声喝彩。一个人甚至说“太棒了。”听得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从好的一方面来说，至少这个笔确实存在。

　　本文作者为Dan McQuade。本文原载于《纽约时报》，BoF经NewsCred出版网络合法授权发布。